失戀暴走 第4章(1)
透進窗內的陽光漸漸偏移,夏蓴美跟愛貓因為玩到筋疲力盡而睡得很沉。
當她醒來時已是黃昏,她撫了撫愛貓,妞妞睜眸,乞求地喵喵叫,又舌忝了舌忝她的手指。
“想吃貓罐出?”她會意一笑,精神飽滿地跳下床。“OK,今天媽咪也不煮了,去買吃的,順便買貓罐給你,乖乖等我。”
她徒步走下山巷,來到十字路口,進了OK便利商店買了貓罐頭和便當。
此時天空已經暗下,烏雲從山邊飄來,滂沱雷雨緊接而至,雨勢大如洪水奔騰,重重擊下。
夏蓴美正要走出店門,見這雨勢,只得退回店里等雨停,而有人卻歡迎這聲勢浩大的雨,好乘機偷偷進行他的計畫。
表祟人影行經無人山徑,悄悄來到張峻赫屋外。
“把手舉高!”坐在高大的張峻赫身上,頗有登泰山小天下的得意。
張峻赫雙手盤在腦後,好整以暇地望著滿臉通紅還微喘著的陳警察。“可憐,幾個動作就喘成這樣?”
陳武雄臉一沉,拔出槍,可槍被打落。
他出拳,手卻被張峻赫握住,往旁一拽,沉重力道將他扯到地上,其勢就像拽落一片葉子那麼容易。
接著一個翻身,陳武雄痛呼,張峻赫已坐在他身上,還順手抄起槍,抵在陳武雄的下月復。
陳武雄驚嚷。“小心,我還沒有孩子!”
張峻赫舉起被銬住的手。“三秒內打開,不然直接幫你結扎。一、二——”
“開了開了我打開了!”
很好。張峻赫終于撤退。
陳武雄坐起身,伸出手。“槍還來。”
張峻赫把槍扔給他。“來干麼?”
陳武雄垂頭喪氣,一副傷心的模樣。“這好像是第二十七次偷襲。”
“唔。”他的第二十七次依然失敗。
“馬的,為什麼我失敗,那個姓夏的女人卻能傷到你?”陳武雄自尊大受打擊。“可惡,我這樣什麼時候才能考上維安特勤隊?”
“什麼時候考上?我想想——”張峻赫說著,忽然踢他一腳。“等你被這樣踢也不會痛的時候。”
陳武雄抱住小腿哀哀叫,張峻赫蹲著,托著臉看他哀嚎。
“!有必要踢這麼大力嗎?這小腿欸,很痛欸!”
“喔,原來你也知道這很痛啊?這跟姓夏的那女人踢我的力道差不多。”
“你很愛記恨喔,在警局我那是幫你敦親睦鄰,爭取新鄰居的友誼,誰教你在這里人緣差,我是在幫你交朋友。”
“哦,原來你覺得跟那女人交朋友很好?”
“你還挑?看看你那張壞人臉,有女人肯和你做朋友就該偷笑了……”
“小指來。”
“小指?”
“讓你嘗嘗夏小姐的手勁。”
“……”陳武雄瞪大眼,死也不伸小指,趕快轉移話題。
“我有好東西要給你看。”他拉下外套拉鏈,敞開胸口。“看到沒?高興了吧?”
張峻赫伸出手,從他懷里模出一串黑黑的香腸。“在衣服里放香腸?惡不惡?”
“快,這烤一烤配高粱,送啦!我寄放的高粱呢?”陳武雄跑進廚房里拿出高粱,又拉出客廳長椅下的灰色小炭爐,模出木炭點上。“這個就是要用木炭烤才好吃,不是我愛講,你家真是贊,通風這麼好,還能在室內烤香腸,太酷了!”
也是啦,屋頂破,門窗爛,空氣當然好,更甭提張峻赫還拉了管子,山泉水都能引入屋內使用。
屋內太暗,陳武雄把蠟燭點上。
張峻赫倒向床上,不理他。“你慢慢玩,好了叫我。”
陳武雄自己玩,把這里當自己家,這是他們相處的模式。
自從處理鄰居檢舉和幾次打架糾紛後,陳武雄認識了張峻赫,從資料里得知這家伙竟然待過他最哈的維安特勤隊,于是開始沒完沒了,千方百計要和他混熟,想跟他討教幾招,好順利考取。
可恨熟了兩年,除了知道他身手不凡以及做人失敗外,啥好處都沒撈到,最氣的是別人千方百計要考上,他老兄竟自動放棄肥缺,離職在山城耍廢。
“喂,你跟那女的和解了沒?好不容易有了新鄰居,要打好關系呀。人家誤會你是變態,你就好好解釋嘛……把人家嚇著對你有啥好處?”陳武雄道。
“我沒辦法解釋。”
“為什麼?那些貓又不是你殺的。”
“是我殺的——”
話音剛落,一道閃電劈亮窗戶,張峻赫緩緩坐起,陰沉沉地盯著陳武雄,在脖子前比劃了下。“像這樣一刀斃命。”
陳武雄噤聲,頭皮發麻,寒毛直豎。張峻赫陰郁的眼神,配上低緩的語氣,以及這破爛屋做背景,真有殺人魔的氣氛。
陳武雄咽了咽口水。“你不要嚇我……”
“怕了?”張峻赫微笑。“怕就回去。”
“香腸好了,要不要吃?”他不回應,叉一條遞給他。
“要不要拿刀給你看?”張峻赫彎身往椅子下探,再直起身,陳警察人已奔出門外。
雖然陳武雄不信,但那陰森氣氛實在太恐怖了,還是快逃好了。
走得好。
張峻赫笑了笑,拿來皮夾,取出養父的照片,立在杯前。
金門高粱是阿爸最愛喝的,在暴雨聲中,他與阿爸對飲。
照片里,瘦削的阿爸穿著汗衫,坐在屋前門檻,沖著相機笑。這是他開朗帥氣的阿爸,而今家屋荒廢,影中人已逝。
他啜了口烈酒,淅瀝的雨聲讓他心情慘淡。
他忘不了那一天,執勤途中接到阿爸去世的電話。
他年邁的阿爸在返家途中,遇到惡霸調戲少女,善良的阿爸仗義執言,維護少女卻遭毆打,就在屋旁山巷,而這些平日交好的鄰居听見爭執,全躲在家里偷看,任他阿爸呼救也不敢出面。
最後阿爸頭遭重擊,肝也破裂,警察趕來時已經太遲。
他自己在維安特勤隊上班,空有一身本領卻護不了最愛的阿爸,阿爸養他這孤兒有何用?
他真恨這些平日愛八卦、遇事卻龜縮的爛鄰居,虧阿爸熱心助鄰,樂善好施,老天呢?又是怎麼對他的?
養父死後,他也失去奮斗目標,從維安特勤隊離職,孤身一人待在山城,不與人交好,更不屑當什麼和藹可親的爛好人。
但是,那個夏小姐實在太擾亂他了,且看看窗外,那伴隨一陣腳步聲,從下方奔上來的不就是夏小姐嗎?
瘋女人,雨這麼大還跑出去?而且還沒撐傘?更煩的是,明明已經跑過他家門外,轉個彎也應該到家了,卻遲遲沒听見她開門的聲音。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
不會遇到什麼危險了吧?
想起阿爸遇害的事,他不禁心神不寧。
他起身穿過廚房,拿起雨傘,走到後院,躍上圍牆,但見那女人抱著塑膠袋,瞪著門淋雨。
他按開雨傘,唰地一聲,夏蓴美听見了,回身看見上方的他。
“忘記帶鑰匙了?”他撐著黑傘,蹲在圍牆上。
她搖頭,驚恐地指著大門。
“蜈……有蜈蚣。”而且是非常粗肥的紅蜈蚣,就攀在門上鎖孔處,她臉色慘白,不敢開門。
“喔。”張峻赫點點頭,這玩意兒很愛雨後現身。“你不知道嗎?趁現在剛好認識一下基隆特產,大蜈蚣。”說著將傘拋向她。“接著。”
夏蓴美接住,擋住雨。
“在這等著。”
張峻赫回到屋里,一會兒拿來鐵夾,翻過圍牆,站在她身旁。
他看著霸住鎖眼的蜈蚣,其粗如食指,其長勝過攤開的手掌。
“到我後面站著。”
夏蓴美立刻躲到他身後。
“這東西雖是益蟲,會吃蟑螂,不過要是被咬一口,可不是開玩笑的。”他說道。
夏蓴美心驚膽戰,看他挾住蜈蚣,它瘋狂地掙扎扭動。
她驚呼,揪緊他背後衣服尖叫。“它要跑掉了——你抓好,抓好啊!”
是要扯破他衣服嗎?真是,他又沒耳背,干麼嚷成這樣?
“我要活捉它。”
“不直接弄死嗎?”
“那多浪費,這個泡油可以治疔瘡,我那有一大罐——”
“不要說了!這條送你,不用客氣。”夏蓴美掩耳逃跑。
他一手握住挾著蜈蚣的鐵夾,一手抓住她手臂。“你住山區以後還會常看到,逃避不如面對。”
她啊啊叫,像被繩子系住的貓兒亂奔亂竄,驚恐不已,不敢看他。
“你看清楚,像我這樣挾住它就沒事,你要戰勝恐懼啊!”
戰個頭啦戰,她直接蹲下抱頭快哭了。“拜托拿走——”
“你先幫我拿著,我還要回去拿罐子裝。來,給你。”
“不要!”她龜縮成團,拒絕面對。
張峻赫大笑。敢住事故屋,卻怕紅蜈蚣?
餅了一會兒,他終于道︰“你可以轉過來了,我已經用石頭把它壓住。你看著它,我去拿罐子。”
她這才淚眼汪汪地轉過來,瞪著地上被壓住的蜈蚣,還看得見一截尾巴在扭動。
張峻赫回來時,手拿罐子,蹲在地上將蜈蚣挾進去。“你買房子沒先做功課嗎?這麼嬌貴還是回台北吧,這里不適合你。”
這麼看輕她?“我不是嬌貴,一般人看到這麼大的蜈蚣都會怕好嗎?”
“你是廚師,可以把它看成蝦子。”
“差很多好嗎!”
“蜈蚣通常是一公一母結伴行動,你看附近是不是還有一只?”
,她會暈倒。
他大笑,將一包黃色粉末遞給她。“挑有大太陽的日子,把這個跟米酒頭調勻,刷在門窗和房屋周圍,就能預防蜈松入侵。”
“這什麼?”
“雄黃。”他交代完要走,夏蓴美卻喊住他。
“等我一下。”
她進屋,拿來一罐東西給他。“這是我自己做的黑糖蜜桔,我看你有抽煙,用熱水沖了喝,對喉嚨和氣管很好……還有,那個……”她低頭,有點不好意思地抓抓頭發。“謝了。”
之前懷疑他是殺貓變態,這會兒卻煩勞他解圍,怪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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