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妻難寵  第6章(1)
作者:朱輕
    陌生又強烈的感覺令她不安地想要尋求幫助,可這個房間、這張床、這個男人,每一處都是那樣的火熱,整個洞房都像是起了火。她無助地想要逃開,卻又被用力地拽回,然後任由那火焰將她吞噬……


    這一夜,程元秀的清白、矜持與理智,都在衛旬的熱情之下變成了灰燼。


    一夜的纏綿歡愛令向來少眠的衛旬難得睡過頭,他平素卯時起床練拳,可今日竟是一覺睡到了辰時末才醒。


    大床上一片冷清,凌亂的赤色錦被之間是衛旬,他只在腰際搭了條被子,被子上方好似銅鼓的胸肌隨上下起伏、下方筋肉糾結的長腿左右分開。醒來之後,他先是把身子往旁邊一滾,結果長臂一伸卻模了空,人呢?


    衛旬不悅地睜開眼,“喂……”


    一道輕軟好听的聲音立刻從房中響起,“相公,你醒了?”


    衛旬朝聲源望去,只見坐在妝台前的程元秀半旋著身看向他。她此刻換了一件水紅色流雲寢裙,臂間挽著月白紗制披帛,烏發隨意束起,有幾縷發絲調皮地垂在臉側。程元秀素淨的小臉上未施脂粉,卻仍是姿容勝雪、氣質清婉,精致的眉眼之間更是添了初為人婦的別樣韻致。瞧著這樣的她,衛旬覺得自己就像初嘗人事的毛頭小子,竟又激動了起來。


    他清了清嗓子掩去失態,“怎麼醒得這樣早?”昨晚他們折騰得這樣狠,她幾乎是在結束的瞬間就睡了過去,怎麼還有精神早起?


    程元秀從妝台起身,向他走來,“當然是起來伺候相公洗漱。”


    衛旬的目光落到那半透寢裙下的嫋娜身軀上,心不在焉地問︰“你知道我何時起床?”


    程元秀已經走到床邊,“之前相公派去程府的嬤嬤告訴過我。”


    衛旬單臂撐著頭,抬眼看她,“你知道怎麼伺候嗎?”


    程元秀點頭,“自然知……”話音未落,便忽然覺得臂間的披帛猛地被人一拽。


    程元秀往前一跌,縴臂被衛旬扼住,然後整個人就被他扯到大床上,狠狠壓住,一陣頭暈目眩過後,便看到視野中那張近在咫尺的俊臉。衛旬用手指撥開她寬松的衣領,看到有嫣紅如櫻花瓣的吻痕在她的雪膚上綻放,他眸色一深,呼吸也亂了節奏。


    “那你現在就來伺候我吧。”


    “那你……先起來,我伺候你淨臉。”


    “我不要淨臉。”他將頭埋入她的頸窩啃咬,聲音粗嘎蠱惑,“我要你。”


    “別……”程元秀忍住推開他的沖動,臉仿佛抹了胭脂般紅潤。


    衛旬卻根本不理她,大手沿著她的曲線下滑,別有用心地問︰“穿得這麼少,不冷?”現在的程元秀幾乎要羞得自燃,又怎麼會冷?


    衛旬的大手從衣襟的縫隙中探進去,撫上她平坦緊繃的小月復。


    程元秀閃躲著纏綿在耳側的親吻,忍住惱意,“相公……我們還要去給老夫人請安。”


    衛旬悶悶地嗯了一聲,忍不住貼到她的身上,“你一叫我相公,這里就特別硬。”


    他露骨的低語讓程元秀手足無措,小手用力地推著他的肩,“那也要……等到……”衛旬將長舌鑽進她的耳,手指也已經挑起褻褲探入,“不能等,我現在就要。”


    程元秀試圖攏腿,可兩條腿的力氣都抵不過衛旬的一只手,他輕而易舉地從腿間擠入。


    程元秀忍不住痛得倒抽了一口冷氣,衛旬動作一頓,撐起身子看她咬唇忍痛的樣子,“你怎麼了?”


    她不語,水眸中浮出了濃濃的埋怨。


    衛旬將手抽出來,“我昨晚弄傷你了?”


    程元秀低垂著眼睫,軟語之中似是夾了一絲無奈的嘆息,“我沒事。”


    話雖如此,可她心底到底還是不高興的,昨晚衛旬那麼過分地折騰她,可她還要忍著疼爬起來,自己清洗了身子,然後才敢叫陪嫁而來的沛玉進來服侍。


    程元秀知道自己已經嫁做人婦,這些事是她無法逃避的,更何況衛旬對她也算有恩,自己只有努力地成為一個好妻子、好媳婦,才能報答侯府對自己的厚待。所以在嫁來之前,她就已經向衛旬派去的嬤嬤問清他的生活習慣,想要好好地照料衛旬的起居。


    可如此不被憐惜,她還是覺得有些委屈,從一開始相識,衛旬對她就是想親就親、想模就模,完全不懂得尊重,不過這些話程元秀是不會說的。現在衛旬于她來講已經不是那個登徒子了,而是自己的相公,她自小熟讀女戒、女訓,自然知道女子要以夫為天。


    衛旬看她那樣子,心口一揪,但說出口的話卻是,“你也太嬌女敕了。”


    程元秀咬唇不語,心中泛起了委屈。


    衛旬俐落地坐起來,伸手就要去月兌她的褻褲,“要不要抹點藥?我看看。”


    程元秀立刻慌亂起來,她怎麼可能讓他給那里抹藥,她忙不迭地逃開他的魔爪,“我真的沒事!”她略顯狼狽地跳下床,又退了幾步之後才站定,迅速地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亂的衣衫,“相……”想起他剛剛說的話,程元秀硬生生地將另一個字吞回去,而後說︰“時候不早了,老夫人還等著咱們呢。”


    衛旬也跟著翻下床,大步走到她面前,“讓他們等。”


    程元秀退開一步,“昨天就……”因為害羞,她並沒有說完。


    衛旬這才想到,昨天自己光顧著洞房都沒有去席間敬酒,大婚之日新郎卻沒有露面,看來今天大哥免不了又要發脾氣。


    見衛旬不語,程元秀立刻揚聲喚道︰“沛玉,送水進來。”


    陪嫁婢女沛玉和原先侍奉衛旬的頌晴依次走進內室,衛旬見有外人在場,也就沒再追著去看程元秀的傷處。不過看到她從頌晴手中接過物事想要親自伺候自己時,衛旬還是沒忍心,提議讓頌晴來侍奉,可程元秀卻沒有接受他的好意,執意任何事都要親力親為,並說這是她為人妻子的分內之事。衛旬沒再言語,由著她低眉順首地伺候自己洗漱、換衣。


    收拾妥當之後,衛旬說︰“一會兒你自己去請安吧。”


    程元秀一愣,“相公不去嗎?”成親的第二日,新人應該去給長輩奉茶的。


    衛旬不耐道︰“這麼多年我也沒有去請過安。”娶媳婦的事終于告一段落,他也該干點正事,照看下馬場的生意了,“我中午不回來,你自己隨便吃點。”他微微彎腰,由著程元秀踮腳幫自己披上大氅,“要不然請安之後,留在大嫂那吃也行。”


    程元秀垂著眼,輕輕地哦了一聲。


    衛旬直起腰,自己系帶子,“對了,你眼楮沒壞的事,他們都不相信,我也懶得解釋,所以想了個別的法子。”


    程元秀一直也在擔心衛家人介意自己眼疾的事,一听這話立刻抬頭,無聲地詢問。


    衛旬掃了她一眼,說︰“我打算帶個郎中入府,假裝把你的眼楮治好。”


    程元秀猶豫道︰“我裝了三年,若是這麼快就治好了,豈不奇怪?!”


    衛旬很是無所謂,“那就假裝治些日子,而且侯府的人腦子都不好使,好歹騙騙就行。”


    程元秀點頭,有些感激他的用心。當初他執意要娶自己這個“盲女”入府,肯定遭到了大家的反對,不管他是用什麼方法說服家人的,若是並非自願,那大家對她肯定心有芥蒂。如今衛旬用了這麼個方法,無非也是為了讓她在侯府過得好一些。


    她輕聲說︰“謝謝。”


    衛旬沒回應,只道︰“嗯,我走了。”


    程元秀安靜地將他送到門口,直到那抹身影在眼前消失才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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