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做妻奴  第5章(2)
作者:寄秋
    世上沒有收買不了的人,只要用對方法,一個人的忠心便會輕易易主,譬如以一根救命的百年人參,讓某人的手足得以續命。


    一等丫頭綠袖原本是長孫儀鳳安排在季府千金身邊的眼線,她的任務是監控回報季府千金的行動,或讓人消失得無影無蹤,一切視得寵的程度而論。


    季曉歌是對人不設防的人,尤其是一開始幫她良多的綠袖,她視為自己人,沒防她。


    然而蕭墨竹察覺到她有不尋常的舉動,而對他來說,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幫叭手,從旁探知她有一重病幼弟急需人施援手,便出手相幫以換人心,用一根人參換取她的效忠。


    而她也不負所托,利用她在府里的人脈查探他想知曉的秘事,誤打誤撞地發現蒙侍衛和曹側妃的奸情,也讓他知道他的防心不是多余,蒙希義確實有二心,重用不得。


    “我听見你在和人說話,是綠袖嗎?”內室走出一位盛裝美人,半挽的墜馬髻插了鳳簪蝶釵,橫插一根金步搖,垂墜的流蘇綴著數顆珍珠,額前是紅寶石垂飾。


    回頭一看,蕭墨竹差點噴笑。“我的好曉曉,你怎麼又穿得圓滾滾,我不是說過不介意你的縴細,瘦才是我眼中的美。”


    “我總要為你充場面,不能讓你受眾人側目,在你背後指指點點,說你墜馬後變傻了,腦子怪怪的,看人的眼光慘不忍睹。”她勒了勒腰帶,讓上身顯得豐盈,呼之欲出。


    “何必在意別人的閑言閑語,自己過得開心就好,旁人的喜惡影響不了我們。”他執起縴縴玉手,取笑她的多此一舉。


    “怎會毫無關連,你是眾所皆知淮南王府的小王爺,一舉一動和王府息息相關,若不想引起別人過多的注目就不能與眾不同,你攜美眷出游是風流事,不可能像尋常人一般單純的走走逛逛。”要是讓人看出他不是真的小王爺,他們兩人的下場會很慘。


    楚天仰的全京城人皆知情,他身邊有女人不稀奇,若是長得不美才是怪事,難免引人議論。


    為了他們兩個好,適度的“打扮”是必要的。


    他贊許的點頭。“還是你想得透徹,沒像我一樣糊涂。”


    有些事一時半刻還真改不過來,他熟知的風俗習慣在這里行不通,別人眼里的美女必須豐滿,對縴弱如柳的女子是抱持憐憫心態,感嘆她們不自愛,放任自己消瘦。


    他若直接帶以真面目示人的曉曉出門,只怕別人的眼神會令她不舒服。


    “那是當然了!我腦子里裝的是智慧,想得比你深遠,在大唐我混得比你開,听我的準沒錯。”她得意地揚起下巴,好不神氣。


    “你呀!禁不起贊,才搬個梯子就往上爬,猴精轉世不成,一爬就爬上天了。”話中有著寵溺的蕭墨竹一貫的笑,伸手取走她額上的菊金鈿。


    她想佯裝惱怒,睦他一句她若是猴精還不是他慣出來的,可沒料到她不是慣擺臉色的人,未語先笑,“你就順我一回,難得出府,我可沒讓你丟臉,你看我這妝不嚇人吧!”


    淡抹翠眉緋櫻唇,晶瑩白女敕的玉顏只淡淡勾了些粉和胭脂,不是濃艷的妝容,卻帶了點飄逸月兌俗,讓白淨素顏多了靈點清折。


    比較起當日入府的大花臉,這才是她原本的清麗面容,讓人一瞧舒服多了,賞心悅目,不若先前驚悚,見過的人十個有八個大喊“哎喲!娘親呀”然後嚇得奪門而出。


    “我的曉曉素著臉也是清秀佳人,煙波綠水中的一株出水芙蓉。”叫他百看不厭,心湖蕩漾。


    “呿!就愛捧著我,也不知偷吃了幾斤蜜,盡說膩死人的甜言蜜語。”但對她而言十分受用,麗顏笑開了,恍若盛放的桃花。


    他輕撫她細滑手背,眼波含情,“不及你玉津香甜,甜入心坎。”


    “什麼玉津……”


    俊臉貼了過來,神情微惑的縴柔佳人很快就知道他話中之意,唇舌交纏的濃情讓兩人都有點醉了,舍不得放開彼此。


    一吻畢,紅霞滿頰,僅剩輕淺的低喘。


    “真想要了你,曉曉。”他忽然覺得出府是個蠢主意,兩個人待在屋里有更有趣的事好做。


    譬如吃吃小嘴,模模柳腰,啃兩口香肩,大掌放肆的攀上雪峰,滿足對她的渴望。


    他是男子,也有,面對心愛女子不可能完全不動念,可是他此時寄居于楚天仰的身體,而非以蕭墨竹的身分擁有她,在他尚未尋求到解決之道前,他不會真要了她。


    “不許再說,我臉紅了。”季曉歌羞紅了臉,臉埋在他懷中,遲遲不敢抬頭。


    “好了,不逗你了,再磨蹭下去,咱們就真的走不成。”他笑著拉她往後院走,避開人聲鼎沸的正門。


    像做賊似的,兩人兩手相握,表情帶了一絲孩子般的頑皮,偷偷模模悄然無聲的從後門溜出,只帶兩名侍衛和兩名老實的丫鬟,駕車的車夫也是府里人。


    馬車刻意避過王府前的大街,可是由被風掀起的車簾子縫隙,季曉歌仍不經意的瞄見一輛又一輛的華美馬車停在門口,車上貴客魚貫而出,來訪的公子千金衣飾華美,看來出身皆不凡。


    “我們趁著春宴開始前偷溜好嗎?世子妃怕要不高興了,她費了不少心思在里頭。”就為了博夫君一豆,重拾往日夫妻舊情,只可惜,現在小王爺體內的不是真的小王爺。


    季曉歌由眼角余光偷覷他,她至今仍有些無法相信,猶如置身在雲端,既驚喜又惶恐,平凡如她怎會有人真心疼惜,愛若至寶地捧在手心,讓她日日如嘗了蜜,止不住的嘴角想上揚,想笑。


    這一切像夢一般叫人沉淪,但又怕醒得太快,抓在手里的一切真是她所能擁有的嗎?想到逃跑的季曉蘭,她就覺得自己此時滿心的歡愉是借來的,不知哪一天又得還回去。


    “玩得開心最重要,不要想著與己無關的事,當初她命人來請示時我已一口回絕,但她仍一意孤行用我的名義發帖子,那就由她自行收場吧!”他說得冷淡,不帶半絲情分。


    長孫儀鳳的心思他清楚得很,除了想贏得丈夫注意與她重續夫妻情外,不就是想藉由他的出席鞏固正妃的位置,以此在其他側妃、小妾面前立威,表明她還是無可取代的正妃,小王爺的元配,所有人還得巴結她,看她臉色做事。


    而春宴與家宴相同,王府里只有有正妃和側妃們才得以參加,小妾連邊邊都挨不著,只能待在自己的小院子看別人歌舞升平,吃著冷掉的飯菜等待天黑。


    她此舉無疑是在打壓天泓院的新寵,告誡甫入門的小妾不要得意忘形,再怎麼受寵也是卑賤的妾,無論如何也爬不到她頭上去。


    包甚者,趁此機會向府外的人宣示,她依然是王府的掌權者,小王爺不可棄的枕邊人,他在上再荒唐也得敬她三分,給予世子妃的敬重和尊榮,不會失了她娘家長孫家的顏面。


    想當然耳,他不可能配合她,任由她自以為掌控了全局,當別人是三歲小兒耍弄。


    第一,他不是真正的小王爺,頂多算是過客,不用給世子妃面子,她愛鬧由她鬧,自己種下的因別指望他收拾結果,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第二,她想欺壓誰都成,想整治楚天仰的女人他也不在意,但是他蕭墨竹的心上人她踫不得,她膽敢將心計用到曉曉身上,他同樣會還以顏色。


    第三,他並非好揉捏的軟椅子,酒色這一招不足以對付他,她不夠格和他斗。


    “你不出現真的不打緊嗎?我看有不少官員特意來拜會你,想知道你的傷勢如何。”她剛看到她爹了,捧著人高的大禮向管事哈腰誕笑。


    她爹這是賣女求榮,若當時嫁得是嫡長女,恐怕他的架子會高些,不是他向人行禮,而是別人彎腰,仗著小王爺岳父身分作威作福。


    可惜季曉蘭跑了,代嫁的是她這個不起眼的庶女,她爹不指望她得寵,只盼著別惹出事兒,讓他這七品小闢做得安穩,別給摘官丟職。


    他此番上門一是禮數,二來是探探口風,不論嫡女或庶女,一入王府就攸關他的官位,他得打探清楚了,死也要做個明白鬼。


    “是看小王爺死了沒吧?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見她面露憂色,蕭墨竹緩了緩語氣,“應邀而來的官員不過懷著僥幸心態,若是小王爺並無大礙,那麼巴結點總沒錯,反之,禮多人不怪,王府都發帖了,不來成嗎?走一趟觀望觀望也好。”


    “唉!當官真辛苦。”官大怕管,官小怕升不了宮,一入仕途煩惱多。


    听見嘆息聲,他為之失笑,“所以我這傷重未愈的小王爺最清閑了,啥事不理,全丟給底下人處理,麻煩事不沾身。”


    “唔,好意思說“傷重未愈”,走路走得比我還快,哪看得出腿斷過的樣子,要不是看過你氣若游絲的模樣,真要以為被你騙了。”一能下床練走,他好得出人意料的快,沒幾個月就能行動自如。


    他大笑地擁住裝胖的嬌人兒。“這具身子練過武,加上年輕力壯,自然好得快。”


    “噢,熱,你別抱著我,坐過去一點,給點空間讓我涼快涼快。”快入夏了,氣候,由微涼轉熱了。


    蕭墨竹低下頭,唇瓣滑過她面頰,貼近耳朵,“誰叫你要穿上這麼多衣服,再過一陣子更熱,我看你怎麼辦。”


    恐怕連門都不出了。


    她瞪著他,小嘴微一嗽。“少取笑我,我也不願意呀!可是你是京城里的名人,走到哪里人家都認得出你,不然我下次自己出府,你別跟了。”


    她一個人還輕松些,不會引起太多的注意,布裙荊釵穿得樸素些,往人群一躲也就不顯眼。


    “好好好,別跟我生氣了,一切都依你,大不了我下回扮個老頭子,頭發白、胡子白、彎腰駝背,你這老婆子就扶著我慢慢走。”他半開玩笑半討饒,逗得她又羞又窘,嬌嗔連連。


    老夫老妻走在路上的確不引人注目,年紀一大把,是胖是瘦已經不重要了,別人看的是鶼鰈情深,只會為老人家的感情甚篤會心一笑。


    所以人的皮相不用看得太重,到頭來是一堆白骨,只要兩情堅定,再大的難關也能一起度過。


    “別說胡話,有人看著……”季曉歌滿臉通紅地推推老愛捉弄她的男人,杏目嗔瞪他。


    馬車一角坐著兩個梳監目的綠杉丫鬟,她們想裝出若無其事的正經樣,可是听到主子的對話又忍不住括著唇偏僻夭。


    倒是侍衛們沒什麼表情,目不斜視的盯著車窗外,以防有人對王子不利。


    “香芹、素心,你們听見什麼、看到什麼了嗎?”蕭墨竹旁若無人的輕咬素白小指,一指拂向她耳後,輕撓。


    “奴婢什麼也沒看見、沒听到。”兩人異口同聲回答。


    “你……你們這兩個叛主的小丫頭,真忘了是在誰身邊伺候了。”她才是她們的主子,管她們死活。


    “可是我們領的是小王爺發的月銀呀。”香芹小聲地點出令人傷心的事實。


    她一听,兩顆杏色眼瞳瞪得跟銅鈴一樣大,“好呀!吃里扒外的香芹,我今日非要好好修理你……”


    “哎呀!不要呀!夫人……咯咯……奴婢怕癢……咯咯咯……不要……好癢好癢奴婢求饒了,再也不敢了……咯……夫人開恩……”笑不停的香芹東躲西閃,逃避十指的攻擊。


    看著馬車內的嬉鬧情景,蕭墨竹的眼底盛滿笑意,他伸臂攬住與丫鬟鬧著玩的人兒,取出烏木梳子為她理理微亂發絲,柔情萬分得叫人羨慕。


    驀地,一陣抽痛幾乎令蕭墨竹眼前一黑,他繃著臉,咬緊牙關,等待劇烈疼痛過去,不讓人發現他頭痛又犯了。


    楚天仰要回來了吧,他的時間不多了,得盡快做好安排,他的曉曉不能留在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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