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懷孕後楊素馨就變得越來越愛收拾家里，從洗衣到打掃樣樣都做。


    謗據媽媽手冊上所說的，這叫做築巢情節，就像一些懷了孕的母鳥要先把自己溫暖的巢做好才可以安安心心地生孩子。


    因為她做的不是什麼粗重的家務，所以其他人也由著她去，不過只肯讓她做收收衣服，疊疊衣服這類型的工作。


    今天輪到收拾她老公的衣櫃。


    其實那不需要她怎麼收拾，因為她老公將自己的東西收納得很好，讓人一目了然。


    有些失望地想關起衣櫃，眼角的余光卻瞄到了一個跟其他不太一樣的盒子，她好奇地拿出那個盒子打開，里頭赫然是一件學生襯衫。


    她愣愣地拿出那件襯衫，發現胸前的位置居然有點發黃，就好像她以前哭泣時眼淚掉在白色衣服上，風干後的樣子。


    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一件衣服？


    心里頭的疑問像有只小貓在撓著她的心似的，教她完全沒有心思理會其他的事，她等啊等、熬啊熬，終于等到老公帶著女兒回來了。


    懷孕進入第六個月後，老公就不肯讓她繼續上班了，無所事事的她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養成築巢情節的。


    溫在華回到家卻不在客廳看到老婆的身影，讓女兒自己去玩，他便回到臥室想看看老婆是不是在這里，沒想到卻看到老婆拿著他的一件舊襯衫在發呆。


    仔細地看了看那件襯衫，下一秒他臉紅得像煮熟了的蝦子，這忙從她手上拿走那件教他羞窘不已的襯衫。


    “啊，老公，你回來了，那件衣服是你的？”可以為自己解決困惑的人回來了，她當然是抓住他不放，問清楚了才放他走。


    面對老婆，當老公的當然不可以撒謊，只好忍著尷尬偏過頭點了點頭。


    “老公，你這件襯衫上頭發生什麼事了？洗不掉嗎？”她指指上頭微微發黃的痕跡，誰知老公臉上的紅暈顏色更深了，“你……”


    見她一副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樣子，再怎麼不想說，但為免她問出更教他尷尬的問題，他只好恨恨地一咬牙，豁出去地說︰“上面是你的眼淚。”


    眼淚？她的眼淚？


    她愣住了，然後腦中冷不防閃過一抹他趴在一個高大的男生胸前，哭泣了許久的畫面。


    她記起了，所以這件襯衫是當年那件被她哭濕了的襯衫。


    “為什麼不洗？”這樣很不衛生的，但是她的心為著隱隱猜到的答案而跳動著。“我舍不得，那天之後你就不見了，我根本就找不到你，唯一跟你有關聯的，就只剩下這一件沾著你的眼淚的襯衫。”輕嘆口氣，他想起當時的自己，那時候的他真的很失落。


    聞言她的心忍不住地為了他的傻而疼了起來，“傻瓜。”她輕罵，唇卻忍不住吻上他的，讓他感覺到自己對他越來越深的依戀以及愛。


    她真的是越來越愛他了，已經到了一個沒有他就活不下去的地步。


    一個人怎麼可以這麼愛另一個人？這一點她一直也搞不清，但是沒有關系，只要是他，她一點也不介意自己一直一直的愛下去，一直一直的愛下去，因為這男人也是把她擱在心尖上的疼，豁出性命的愛。


    “以後你都有我在你的身邊。”一吻即畢，她輕語地道。


    “嗯。”他知道，從她在他的指上套進那枚戒指後，他便知道這輩子他的身邊都會有她。


    “我愛你。”


    “我也愛你。”舍不得分開太久的唇再次相貼，相濡以沫的加深彼此的依戀，直到一聲響亮的叫聲打斷他們。“爸爸媽媽，我餓了！”


    溫在華懊惱地出聲，“我下次一定會先把孩子給喂飽了，再來吃你。”每一次親熱都會被小蕊打斷……


    “好了，爸爸，孩子都在叫餓了，讓我去煮飯吧？”


    “我來幫你，現在你肚子這麼大了，讓媽找個阿姨回來煮飯吧，不然我不放心。”


    “我覺得如果叫媽找個阿姨回來，她會自動請纓過來的，你覺得呢？”


    “唔……這個可能性很大，要不我們搬回去住？”


    “這個嘛……”


    小蕊趴在門邊，听著里頭的一對夫妻說著貼己的話，完全忘了她這個嗷嗷待哺的小孩。


    依她所見，她覺得自己還是搬到爺爺女乃女乃家里住上一段時間，那樣才不會引起爸爸的嫉妒，啊，還有弟弟，她會把弟弟一同帶去爺爺女乃女乃家的。


    不過爸爸媽媽什麼時候才會出來？她都快餓扁了。


    ——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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