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莽夫很霹靂 第6章(1)
好好一場晨間閑聊,怎會落得如此收場?
林巧兒傷心萬分,但不認命又能如何?她原還幻想著要改變他,要用最大耐性與愛心,來軟化的暴戾凶狠,柔化他的剛強不馴,卻一開始就踢到鐵板,或許,她太高估自己了!
往後幾天的旅程里,楚霸天雖仍是信守承諾,帶著她到處游山玩水,夜里卻都不再踫她,連白日里,也不再要她伺候著洗臉刮胡子。
他原就是毛發豐厚的體質,幾日不刮,之前剃去的絡腮胡又開始長出來,毛扎扎的一張臉,配上不怒而威的雙眼,又缺少笑容,就別提有多嚇人了。
雖然他依舊是體貼的,卻讓林巧兒噤若寒蟬,連一干粽子似的換朋友們也不敢隨便玩笑取樂,飯是照請照吃,氣氛卻輕松不起來,大伙兒都是早早就散宴走人為妙。
這日宴罷,才回到莊園別墅,楚霸天就發了一頓脾氣,把承德的保鏢、下人都嚇得戰戰兢兢地。
“這是誰買來的糖炒栗子?真是難吃!”
就連買來的糖炒栗子不合口味,他也光火,隨手一推,灑了滿地。
接近楚霸天的人都知道他愛吃糖炒栗子,幾乎不離身地隨時會吃上幾顆,唯獨婚禮當天沒見他大嚼特嚼外,這幾天盡情特爛,他又開始拿栗子當零食,卻怎麼都吃不順口。
下人連忙收拾灑落一地的栗子。
林巧兒變得好怕他!
他不說話時,臉色鐵青的嚇人,她也不敢隨便開口,怕一開口就惹得他更生氣,他還是最討厭哩叭唆的女人嗎?
他說話了,板著一張臉,牛眼盯著她瞧,她更怕,怕回錯話又惹他生氣。
“過來吃,這包桔子味道尚可!”
楚霸天面無表情地把另一包還熱騰騰的栗子擺在林巧兒面前。
“我,我太飽了,吃不下。”
林巧兒怯怯地回答,這幾日她胃口奇差。
而才剛離開宴席,楚霸天肚子里應該還塞滿未消化完的依循,真不知他怎會有這麼大的胃,可以一吃再吃,像永遠填不滿似地。
“騙我!方才宴席上,你幾乎什麼都沒吃,怎麼可能會飽?吃!”
楚霸天明明是善心,硬邦邦的話,听來倒像是責備。
“叫你吃,你就吃!”楚霸天剝了個栗子,塞進林巧兒嘴里。
“好好好,我吃,我吃!”
那白胖胖的栗子幾乎塞滿了林巧兒的嘴,她口齒含混不清地說。
楚霸天的臉色終于不再那麼難看,剝了滿盤栗子,林巧兒只好很盡責地繼續填充她空蕩蕩的胃。
“你這麼怕我嗎?”
楚霸天突然很不爽的問,也不反省一下自己的態度有多嚇人。
“嗯,還好啊!”林巧兒咽下栗子,違心地說。”不過──如果你多些笑容,模樣會更好看。”
“笑容?”
楚霸天模著滿是胡碴的下巴,大拇指與食指張成V字型,略將嘴角往上順。
林巧兒笑出來,她又想到那張照片上,他滿臉絡腮胡的可愛笑容。
“這樣好多了!”
楚霸天特愛看她笑臉盈盈的俏臉,她這一笑,讓他糾結的眉心也松坦了。
哎,就會說別人!林巧兒在心里嘆息!
“接下去你還想到哪里玩?”楚霸天吐了一口皮渣渣說。
林巧兒沉吟了一會兒,偷覷著楚霸天的臉色。
“我,我想回家去,好嗎?”
“回家?”
楚霸天的心陡地往下一沉,停下剝栗子的手。
“三日不讀,言語無味,我好想念我的那些,都還沒開箱整理,就怕霉了。”林巧兒鼓起勇氣說。
別人的嫁妝是金銀珠寶,她的嫁妝則是那幾箱不值錢的,但卻是她的最愛。
“那幾箱子?”楚霸天放下一顆懸蕩的心,原來回家是指回他的家,不是她的──娘家,那有什麼問題?
“好不好?”林巧兒一臉期盼。
“這個嘛,幾箱交給下人整理不就得了?你不是想行萬里路?我們還走不到一千里呢。”
瞧著林巧兒的臉黯然了下來。
“睡吧,睡吧,明天還要趕路。”
楚霸天丟下話就走出房門,回到這幾日他夜里安眠的廂房。
他一走,主臥房突然顯得空蕩蕩,林巧兒嘆一會兒氣,也就梳洗就寢。
第二天一早,林巧兒才起身,楚霸天已讓下人打理好一切,準備上路。
“挺想念福嫂炒的栗子,這外地買的,怎麼也無法比,要回家就回家吧!”
楚霸天粗里粗氣地咳了一聲說,自己邁開大步,朝汽車走去。
林巧兒喜出望外,連忙小跑步跟上。
☆☆☆
踏進家門,僕役們列隊歡迎,丁雄站在首位,笑眯眯地向主子眨了眨眼楮。
楚霸天微一頷首,就大步向前,又把林巧兒丟在身後。
“我累了,想先休息一下,你若想念那些,就讓丁雄陪你去整理。”待進主屋房門前,楚霸天冷冷地說。
由于楚霸天突然停下步子,在後邁開小跑步才勉強跟得上的林巧兒,猛不防地就撞上了楚霸天的後背。
“哎唷!”
林巧兒輕呼,楚霸天的背簡直硬的像一堵牆似地,撞得她小小的鼻子微微紅起來。
“你要謀殺親夫啊?”楚霸天暗覺好笑,卻故意板著臉說。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林巧兒輕揉著疼痛的鼻梁說,有點泫然欲泣。
“你既嫁給了我,全身上下就都屬于我了,撞壞了鼻梁,你怎麼賠我?”
楚霸天輕輕揉著她的小鼻子,一臉促狹。
“夫妻是自此相屬,而非財產關系。”
林巧兒不正面回答,輕聲地說出自己的觀念。
“你不是我買回來的嗎?”
耙頂撞他?嗯哼,有膽!
“在婚姻關系里,男人不是買主,女人也不是物品,這是個男女平等的時代呀。”
林巧兒說得心驚膽跳,卻還是妄想給他一點機會教育。
“男人是天,女人是地,這男尊女卑的道理,你懂吧?”
哼,就你會文謅謅啊?嘿,楚霸天覺得自己這句話講得挺有學問的,有點志得意滿。
“天與地是陰陽相生、剛柔並濟,是互補、是共生,並無尊卑之分。”
偏偏林巧兒說得更是頭頭是道。
楚霸天有點後悔和她抬杠了,他腸枯思竭,卻再也找不出有學問一點的話來對答,于是干脆就變臉了。
“你難道不是為了錢才把自己賣給我的?”楚霸天抬起林巧兒的下巴,裝出一臉凶相。
幾日相處下來,林巧兒覺得自己似乎愈來愈了解他了。
“不是,你雖是解決了我父親的財務問題,但是……”林巧兒深吸口氣,她是有點怕他,卻不心虛,勇敢地迎上他炯炯的眼神,認真地說︰“我並非以賣了自己的心情嫁過來的。”
“這樣最好,我還怕我買回了一個小媳婦!”
楚霸天松開了手,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她一副怕透了他的樣子,他寧可她發脾氣,直言頂撞,也不要她委曲求全。
楚霸天轉身進了主屋臥房,林巧兒也跟著進去。
但才坐下休息不到五分鐘,菊花茶都還未沏好,楚霸天卻又要趕她走。
“你不是急著要整理嗎?怎麼不快去?”
“趕了那麼一天路,我又渴又累的。”
“說不繼續玩,要馬上回來的也是你!”
“不急在一時嘛!”
林巧兒有點委屈,這人今兒個怎麼冷熱不定的?
“你不急,我干嘛急?哼!”
楚霸天瞪著牛眼,在房里走來走去的。
他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嚴厲呢?沒照著他的意思,一個口令一個動作,就這樣滿臉不悅?林巧兒悄悄嘆氣。
“好了好了,你茶也喝了,別讓丁雄等太久。”
林巧兒才喝了第一口菊花茶,楚霸天就將她手上的茶置于桌上,推她出房門。
房門外,丁雄已守候多時。
“夫人,待會兒你可不能掉眼淚,也不能太激動昏倒喔!”
走著走著,丁雄忍不住多嘴,臉上卻帶著笑意。
不能怪他,他可是一片好心。這主子的老婆簡直像水做的,不僅外貌嬌柔,連性子都是柔情似水,新婚那日,主子不見蹤跡,從下午到半夜她起碼哭出了一缸子淚水。而據伺候她的小丫頭說,她也不太能受刺激,一受揧驚嚇就會昏倒,哎,紙糊的還比她強壯些,主子娶了這個像紙糊水做似的女人當老婆,也算是絕配啦!
“無緣無故的,我為何會掉淚、昏倒?”
林巧兒美目流轉,好生疑惑。她不過是來整理那幾箱罷了,難不成她的──被毀了?!還是怎麼的?
她的心怦怦快跳了幾拍,腳步也急了。
“不急不急,小心跌跤。”
丁雄卻是不緩不急地,打開西廂房門,比了個請進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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