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見櫻花說愛你(下)  第三章 入夢的珠玉在身側(1)
作者:鞠衍
    櫻蘭高校體育館訓練室。


    沙閑雅在黑板上寫著接下來決賽的對決學校與過程圖,目前的目標就是進六強。接下來的學校有聖子、托蘭、褚納、星若、無櫻和櫻蘭。都是很強的學校,每次的運動會都不是為了金牌而站,只為了提高自己學校的名譽與聲望,到了最後一次總決賽四強角逐時連纓子聯盟也會出面。


    纓子聯盟是全球高校匯總的精英管理群,它也會每年挑選優秀的畢業生。所以每個人都希望能進高級的學校,提升自己的身價,期望纓子聯盟能看上自己。而纓子聯盟的高層也十分重視這些比賽,獲勝榮譽越多的學校,獲準進纓子聯盟培訓的學生名額也越多。因此,每一個學校都十分重視運動會,而這次也不例外。


    “為了你們學長學姐的獲準名額,你們可要好好加油啊!”沙閑雅慵懶地說,他也是出自纓子聯盟的人,不過這個頭餃對他而言,沒有什麼意義。也沒什麼好自豪的地方,除了在那里認識了皇源芷。


    “老師,你說得一點激情都沒有。”葉卿箐不以為然地看了一眼沙閑雅,“起碼你也要像其他學校的教練般嘶喊吶威吧,可是從比賽開始到現在,你在場不是靜靜地看著就是閑閑地坐著,哪里像是要我們拼命的樣子了。”


    沙閑雅差點失聲而笑,但隱忍的嘴角還是淡淡地化開了,裝作很嚴肅地說︰“哦,你的意思是我不合格?”笑話,讓他去像那些老頭子一樣手舞足蹈?NO!


    葉卿箐反而一愣,“呃?”這個她可沒想過,雖然場上沒激情,可是培訓的時候,他嚴格且有實力,說滿分談不上,不合格更加不是。


    “嘿,美女,接電話。嘿,美女,接電話。嘿……”


    一陣可笑的變聲鈴聲打斷了談話,大家循著聲源看過來,陸言伸伸懶腰接起來,這樣的變態鈴聲,能設置出來的,除了花娘沒有第二人選了,“喂?”


    “我是花花啦。”花娘在電話里開心地說。


    “我知道,你終于想起地上還有一個我的存在啊。”陸言涼涼地說,心里開心死了,那些家伙終于有消息了。但還是要故作一下,給她們點顏色,“怎麼啦?”


    “跟你說,你別擔心哦,我們為了來看你,飛機太趕了,所以我們一到,就想馬上來看你們,小希、小希……”說著說著,花娘的聲音哽咽起來。


    “小希怎麼了?”陸言再也裝不了冷漠,馬上變了臉色,大家也因她的話而驚訝起來。


    “小希、小希……”花娘說不上話來,一邊用哽咽的聲音,一邊肩膀顫抖個不停,不行了,她要快點結束電話,否則要穿幫了。


    葉卿箐听不下去,搶過陸言的手機,說︰“小希怎麼了啊?快說啊?”


    “小希……”花娘繼續哽咽。


    “小希是不是出事了啊?你們在哪里啊?我們馬上來找你們……機場?好的,別亂走,我們馬上過來!”葉卿箐掛了電話,對陸言說,“小希好像出事了,她們在機場,我們快去看看。”


    “嗯。”陸言拉起葉卿箐走往外走。


    “等一下,我也去。”黑澤楓和沙閑雅也跑出去。


    皇源澈靜靜地站著,沒有動。但是手指緊緊地握著拳頭,嫣溪挽著他的手,緊張地抓著他的衣襟。


    小希……出事了嗎?皇源澈終于跨步走出去,嫣溪拉著他的手說︰“不要,不要去。”


    皇源澈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緩緩地說出一句話︰“她不是你朋友嗎?”


    “是,可是……”嫣溪的淚水又隱約可見,她不是不擔心小希,畢竟小希對她一直都很好,可是她很怕他這樣一走,他們的關系就岌岌可危了……


    “是的話,你也該去。”皇源澈恢復了冷漠的神情,掉頭就走。


    “不可以!”她攔在他的面前,倔強地低著頭,“不要去,求求你不要去。你等下還有比賽,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為了一個小希,放棄這麼高的榮譽,接下來可是男子單打決賽啊。


    “你……”皇源澈冷酷地盯著她,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如果你不同意的話,我們就……”


    “不要!”嫣溪馬上嚇白了臉色,很怕他說“分手”兩個字,她好不容易才和他在一起,她不要這麼快就失去。小希……小希……如果你真的當我是朋友,你就不會跟我搶對嗎?你已經有瓶子了。對啊,她有瓶子了,就算皇源澈去了也沒有什麼,她緩緩地放下手,“好,我和你一起去。”


    嫣溪咬著嘴唇,她是不是太自私了呢,可是在擁有他的同時,她連一點安全感都沒有呢。皇……我真的好喜歡你……


    飛機緩緩地降落,小希的心情也很復雜,現在是馬上去比賽現場看他們還是回校舍呢?如果過去,就會看到皇源澈和嫣溪在一起……自己可以做到很自然嗎?還是會倉皇而逃呢?


    “小希?在想什麼?”佑縴提著行李,推了推呆站在出口處的小希。她從上飛機到現在都是精神恍惚的樣子,問她也不說。


    小希對著佑縴調皮地笑笑,勾上她的肩膀說︰“哈哈,能想什麼啊,在想以怎樣的形式出現在陸言她們前面才是最帥的。”


    佑縴暗暗嘆了口氣,算了吧,小希的性格她也了解,不想說的逼也沒有用,還不如順著她的意思,更自然。


    花娘從販售機前走過來說︰“哈哈,我們坐在大廳里等下吧,不一會就有免費人力幫我們提行李了。”


    “誰啊?”佑縴無厘頭地問,她不覺得陸言和卿箐知道她們回來會這麼好心,看剛剛花娘一出來就往電話處走去,肯定是去打電話沒錯,只是她會打給誰?如果是卿箐或陸言,她們肯定是涼涼地回答“自己滾回來”,那還有誰?據她所知,花娘幾乎沒有帶朋友回校舍過。


    花娘神秘一笑,“別問啦,到時候就知道了。這是剛從販售機前買的咖啡,你們都喝一下吧。提起精神,等下演演戲。”“嗯?”小希也糊涂了,花娘做事情總是沒頭沒腦,讓人想不到意圖。還是接過咖啡啜了一口,這麼久的飛機,真的很累呢。


    花娘也在大廳找了個位子,坐下,笑著拿出一本雜志,嘿嘿,既然回來了,當然迎接儀式也要轟轟烈烈,才能不枉她們放棄那麼好的物質生活回來看比賽呀!


    “我想睡一下,很困。”小希模索著,在花娘的腿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輕枕在上面,緩緩地躺在椅子上縮成一團。現在就什麼都不想了,也先不煩惱如何與皇源澈和嫣溪見面,只想好好睡一下。


    花娘輕撫著小希的發絲,淡然的笑容隱隱地浮現在嘴角。


    “你到底做了什麼?”佑縴疑惑地問,總覺得花娘有事情在瞞著她們。


    花娘斜睨著佑縴,這個觀察細微的女人!


    “也沒做什麼,就是用我的方式去了解小希的事情。”


    “小希?”佑縴更加困惑。


    “你難道沒發現小希一路上心神不寧嗎?我猜多半是和皇源澈有關系。”花娘輕拈著一根小希的發絲,眼眸里閃著淡漠而溫柔的光芒,“我只是想好好地解決一些事情。”如果她猜得沒錯,她打電話給陸言的同時,大家都在場,那麼來了就一切都好。她沒有告訴小希和陸言在臨行的前一晚,她口渴起來喝水,看到在客廳里哭泣的小希和瓶子,她沒有現身,也無法說話,那樣的小希她從來沒有看過,脆弱得如同一個瓷女圭女圭般易碎。等小希和瓶子都上樓後,她到客廳撿起了地上掉落的手機,撥通電話與卿箐聊了一下,得知了皇源澈與章嫣溪交往的事情,也听說了小希與瓶子的緋聞傳到了她們那里。兩個人商量了一下,導演了今天的這場戲。不知情的陸言也還蒙在鼓里。


    “你想解決什麼呢?”佑縴還是不大明白。


    花娘輕嘆了一下,看了看牆上的時間,“沒想做什麼,就是想把子虛烏有的事情找個機會向大家澄清一下。”如果皇源澈和章嫣溪是因為小希的緋聞交往的話,那得知小希的清白是否會改變一些事情,她現在還不確定,不過希望這樣做能對小希有所幫助。


    佑縴看著一臉欲言又止的花娘也不做聲了,金盞菊別墅的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行事方式,無論是哪一種,都是為了室友的好,那她也不用擔心了。


    “小希——”陸言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門口,伴隨而來的還有卿箐、沙閑雅、黑澤楓、皇源澈和章嫣溪。


    佑縴的下巴都要看掉了,不會吧,雖然說她們回國看大家比賽是一件值得感動的事情,但還不至于讓這麼多人過來歡迎她們回國吧?!


    “合上你的嘴巴,別驚訝了。我叫來的免費勞動力,幫我們提行李。”花娘悠閑地一笑,真好,大家都來了。


    陸言一個箭步沖上來,抱著沉睡中的小希說︰“怎麼樣了?她怎麼了?”


    卿箐和花娘換了一個眼色,默契地站在一邊。


    “送她去醫院吧。”皇源澈冷淡地說著,話里卻夾雜著不若平時的焦急。


    “去醫院干嗎?她只是睡著了。”佑縴莫名其妙地看著大家,“你們怎麼都來了?不用比賽嗎?”


    陸言驚得跳起來,“不是小希出事了嗎?”


    “呃?”花娘裝傻地看著陸言。


    “剛才不是你哭著說小希出事了嗎?”陸言生氣地戳戳花娘的衣服,剛才真被嚇死了,一向嘻嘻哈哈的花娘突然哽咽著句不成話。


    花娘再次驚訝地說︰“啊?我說了嗎?我記得我好像只是說小希,小希這樣。”


    “你……”陸言隱忍著怒氣,的確她接到電話只听她在一邊哭一邊叫小希的名字,卻沒有說下文,“你哭什麼啊?”


    “我們回國了,想到可以去現場支持你們比賽當然開心啦,這是喜極而泣啊!”花娘馬上換上一張賠笑的臉。


    “那你干嗎一直小希小希個不停啊。”陸言氣得白了她一眼,這個女人!


    花娘無可奈何地看了一眼依舊躺著睡覺的小希,“呵呵,你就別計較啦。找個地方吃晚飯吧,我們很餓啊。等下小希也要醒了。”


    沙閑雅終于說話了︰“既然小希沒事情,那我請客給大家壓壓驚,去吃吧。”


    “皇源澈。”花娘輕聲喚著眼前冷漠的男人,雖然他是給人感覺冷了一點,但是每次遇到小希的事情他的表現都不一樣,如果她猜得更準一些的話,他對小希也不是無動于衷的,“小希睡著了,你抱她上車吧。”


    “為什麼要皇抱,這里男生又不止他一個!”章嫣溪馬上反對叫出來。


    佑縴也很不理解地看著花娘,“讓黑澤楓來吧。”


    葉卿箐配合花娘飄過來的眼神說︰“我和黑澤先去定位子。”拉著黑澤楓快步離去。


    章嫣溪依舊生氣地說︰“沙老師也可以啊,為什麼要皇,何況他才不會抱人呢,那麼重,要影響手力,影響比賽的。”


    皇源澈已經在她們講話的同時,輕輕地抱起了縮在椅子上沉睡的小希,看她的黑眼圈那麼濃,肯定在日本沒有睡好吧。可是她不是和瓶子在一起嗎?難道他沒有照顧好她?


    “皇……”章嫣溪驚訝地看著皇源澈抱著小希跨進沙閑雅的車里,他居然為了小希,一次又一次地做著影響比賽的事情……


    花娘滿意露出幾不可見的微笑,對大家說︰“好了,我們也上車吧。老師的車應該坐不下吧,我們分批打的吧。”


    “那就老地方見吧,嫣溪你和我一起吧。”陸言有些反應過來了,拉著章嫣溪進入了另一部出租車。


    或許花娘的心思她也猜到了,佑縴笑了笑,對花娘說︰“你想撮合小希我沒意見,可是嫣溪怎麼辦?她不是一直暗戀皇源澈嗎?”


    “呵呵,有件事情你不知道。我們在日本的時候,小希和瓶子傳的緋聞,讓皇源澈誤會,而嫣溪也乘虛而入做了他的女朋友。雖然我不討厭嫣溪,她和誰戀愛我也無所謂。可是我不允許別人的愛情是建立在小希的基礎上。我要澄清她的清白。”花娘淡淡地說。


    佑縴詫異地點點頭,“不過,如果他們知道了小希的事情依舊沒有改變關系呢?”


    “那就不是我們能干涉的事情了。”花娘的聲音忽遠忽近,“我只是不能忍受好朋友讓別人誤會,其他的事情,我沒有管的權利。”


    “嗯。”佑縴應了一聲,終于明白花娘下飛機到現在的一臉沉重與神秘了。


    沙閑雅坐在駕駛座上,從反光鏡中看著身後的皇源澈與梁小希。小希依舊被皇源澈抱在懷里,她的頭也輕輕地放在他的腿上,睡得很沉。看她一臉安心的樣子應該睡得很舒服。而皇源澈看她的眼神,是沙閑雅從來沒有見過的,這是一種醉心的溫柔,淡淡的柔情化作關切輕輕地映在皇源澈的臉上,即使是他的家人,他也未必有流露出這樣的神情。


    “老師。”皇源澈突然開口,聲音里沒有以往的冷漠,“麻煩你把車里的空調關小一點好嗎?”


    沙閑雅還是沉浸在皇源澈的轉變中驚訝不已,皇源澈抬頭看了眼沙閑雅,發現他的視線也在看著自己,兩個人的眼神在反光鏡中交匯。


    皇源澈有些冷淡地說︰“老師,麻煩你關小一點空調。”


    沙閑雅收回視線點點頭,伸手撥弄開關,只听皇源澈又說︰“開車的時候認真些,如果有意外影響別人就不好了。”


    什麼啊!沙閑雅在心里低咒了聲,剛才來飛機場路上的時候,馬達飆那麼快他怎麼不提醒?哼,分別換了個乘客,就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只不過偷看了一下下而已,有必要擺撲克臉嗎?我還是你未來姐夫呢。沙閑雅心里暗暗地想。


    皇源澈低頭看著沉睡中的小希,有半個多月沒見了,她還是這樣老習慣沒變。他從位子後抽了一張紙巾墊在腿上,想起上次櫻花樹下的她也在他旁睡著,流了一大片的口水……


    ……


    “你的口水滴到我臉上了。”


    “你#%※……”


    ……


    那個時候他還因她流在自己衣服上的口水而踹醒了她,她卻忍著疼痛什麼都沒說,這樣倔強而要強的女孩啊……梁小希……


    皇源澈輕撫著小希的發絲,半個月沒有見其他地方沒見長肉,頭發倒是長了一點點。


    “前面就要到了,叫醒她吧。”沙閑雅問。


    皇源澈看了看小希的睡顏,輕聲說︰“麻煩你再繞一圈吧。”


    “什麼?”沙閑雅詫異地轉頭看皇源澈。


    皇源澈輕輕皺起了眉頭,“不是說了,開車專心點嗎?”又忽然緩了語氣,“老師,就麻煩你再開一會,等下她也就醒了。”沙閑雅意味深長地看了後座一眼,默然地開著車,錯過那家約好的店。第一次,他發現原來冷漠無情的皇源澈還會對女孩子動心,而且是如此專注。


    繞了一圈又一圈,目的地店鋪周圍的路線沙閑雅幾乎都開過了,小希還是沒有蘇醒的跡象,外面的天色也暗了。他索性把車停在離店鋪十幾米的地方,等小希醒來。


    皇源澈看著小希,很多想說的話說不上來,這樣恬靜而淡然的小希呵……


    手機震動的聲音讓小希醒了過來,雖然皇源澈早早地讓兩人都調了震動的鈴聲,卻忘了小希身上還有一個手機,也開著震動。


    “喂?”小希模出手機接了起來,身子還是沒有動,回國後手機就拿出來可以用了,還好事先備了電池板。


    “小希啊!不是我要打擾你和皇啦,實在是我們太餓了,就算你們不來,也要沙老師來給我們買單吧?”葉卿箐代表全體等待在店鋪里的群眾發言,“限你們十分鐘出現啊!不然晚上你睡門外去!嘟——”電話掛斷。


    小希被一句“晚上你睡門外去”給徹底驚醒了,開玩笑,她昨天可一晚沒睡啊,今天被關到門外,怎麼得了!她騰地轉身坐起來,卻因為力氣太猛,撞上皇源澈低下來的頭,而她的唇也短暫地刷過他的。


    “呃?”小希愣得一動也不動,眼楮驚訝地瞪大看著突然出現在視野里的皇源澈。是她做夢還沒醒嗎?她忘了是該先說“不好意思,我吻了你”還是“為什麼皇源澈你在這里”,就那麼呆呆地看了他幾秒,看他微愣的表情,大概也是被她突然的“壯舉”而嚇倒了,“呃……”


    小希頭疼得不知道怎麼反應。


    “醒了啊?我們去機場接你們回來,她們都在飯店等著了,你醒了,我們也走吧。”沙閑雅打破了沉默,“小希,你睡覺打呼嚕的聲音還真不是一般的響啊。”


    “啊!”小希窘迫地臉紅著說,“真的假的?”


    沙閑雅打開車里走出來,微笑著說︰“假的。”


    啊!老師真是%¥#,害她尷尬死!小希噘噘嘴,跟著走出來,忘了剛才的“壯舉”。皇源澈沉默地跟在身後,看著小希的背影,想著她剛剛輕輕地刷過他的唇。上次展望台親她,是不由自主,令他自己也倍感意外,而這一次的意外,卻讓他想汲取包多……


    “皇源澈。”小希停下腳步轉身看著他,“我剛忘了問,為什麼大家來接我,而我要和你同輛車?”


    “……”皇源澈無語。


    小希想了想說︰“是不是你又想在我醒之前踹我一腳,卻被我提早發現醒了?還是你想單獨和我在一起可以欺負我,踹我一腳,順便彈我的額頭?你這個可惡的人!”


    “你那也算提早發現嗎?”皇源澈冷淡地扯起一抹笑容,“我看根本就是莽撞清醒卻撞到我的下巴吧?”


    “你……”小希反駁不出話來,事實的確如此,可是總覺得哪里沒有相通。


    走進門看到章嫣溪一臉焦急地坐在桌旁,她知道剛才疑惑的是什麼了。他和她是戀人,為什麼沒有一起坐車?


    “小希,這邊!”陸言看到門口走進來的小希招了招手。


    小希微笑著走了過去,不想了。只要回來第一次見面是自然的就好了。她坐在陸言的身邊,拿起她的果汁喝了一口,嗯,涼涼的,很舒服。


    “皇,坐這里。”章嫣溪對著皇源澈指了指身邊的位子,大家看著皇源澈。他面無表情地走過去,坐下了。


    “皇,給你點的果汁,听說你喜歡喝這種酸酸的,涼涼的果汁。”章嫣溪體貼地拿起桌上的果汁遞給皇源澈。


    他接過,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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